就在柳轻欢洋洋得意的时候,耳边响起了清雅的琴声。
玄月带着神秘缓缓升空,透过宫殿的纱窗照射在一女子身上。
这女子倾国倾城,明眸皓齿,画着血红色彼岸花的眉心间带着忧愁,又不似忧愁,嘴角勾起一丝嘲笑,又好似冷笑。
魅惑众生的眼中充满了悲伤,又犹如绝望,齐腰的长发随意的用白丝带扎着,在月色下翩翩起舞。
经过青凋牧改造的白纱衣随风飘动,这一身的白及她优美的舞姿加上月的照耀使这女子仿若一个仙子,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
那样神秘,那样纯洁,让人不想去打扰,也不想去玷污。
一曲悲伤的琴音缓缓响起,青凋牧脚尖轻点,旋转,跳跃,随著她轻盈优美、飘忽若仙的舞姿。
宽阔的广袖开合遮掩,更衬托出青凋牧仪态万千的绝美姿容。
众人如痴如醉的看着她曼妙的舞姿,几乎忘却了呼吸。
只是再曼妙的舞姿也无法掩盖她的哀伤,绝望又混杂着嘲讽。
让在场的众人恨不得立马冲上前去,把她紧紧拥在怀里,抹去她眉间的哀伤。
此时琴声骤然转急,青凋牧以右足为轴。轻舒长袖,娇躯随之旋转,愈转愈快。
空中飞舞而下白色绸带,青凋牧凌空飞到那绸带之上,纤足轻点,衣决飘飘,宛若仙境。
大殿之中掌声四起,惊赞之声不绝于耳。
就连一向冷情的欧阳渊,都止不住的连连点头称赞。
青凋牧从绸带上纵身跳下,宛若一只白色的蝴蝶,翩翩起舞。
青凋牧收起了哀伤的气息,脸上又挂上了微笑。
仿佛刚才那个悲伤有绝望的人并不是她一般。
而柳轻欢则是一脸轻松地走到青凋牧面前说到:“我输了,你确实比我想象中的厉害,但是我不会就此罢休的,总有一天,我也会超越你!”
“我拭目以待。”青凋牧则是不卑不亢地回答。嘴角仍然带着一抹若有若无的微笑。
其实柳轻欢并不讨厌,反而还挺可怜,生在柳家,不得不成为柳相野心的棋子。
入宫为妃,看似风光,实则,只有嫁入皇家的人才知道,和众多女人争抢一个男人,是多么的痛苦。
一个不小心,就会堕入万丈深渊,粉身髓骨,万劫不复!
欧阳渊见青凋牧不骄不躁,即使赢了,脸上也一直都是从容的微笑。
见此,欧阳渊说道:“牧儿,你想要什么赏赐?”
站立于宫殿之间的青凋牧闻言,心下便知欧阳渊这是在试探自己,青凋牧微微拂身,脸上绽放出摄人心魂的笑容。
青凋牧缓缓开口道:“谢陛下一番好意,牧儿不想要什么赏赐,能够在陛下面前一舞,已是牧儿的荣幸,怎敢再求赏赐。”青凋牧回答的滴水不漏。
欧阳渊闻言,嘴角微微勾起,好似心情愉悦。说道:“青贵人,不骄不躁,品行端正,即今日起,加封青妃!”
欧阳渊的一番话在殿堂上响起,让在座的所有人都惊讶了一把,但必经都是见过大场面的人,很快便回过神来。
青凋牧听到的时候也愣了一下,但是很快就反应过来,微微拂身,“谢陛下恩赐。”
没想到,本以为只是能得到欧阳渊的赞赏和关注,而如今,居然有不一样的收获!
欧阳渊对自己有了好感,那么接下来就要走下一步了。不过不管怎么样,现在,能在欧阳渊到关注下就好。
“平身吧。”欧阳渊威严的声音响起。
青凋牧心情愉悦,缓缓起身,走向自己的位置。
对于青凋牧升了妃位这件事,自然是,有人欢喜有人忧。
喜的是青凋牧的父亲青严,青严一直担心以青凋牧的性子,入宫会受伤害。
而如今看来,自己的女儿在后宫混的如鱼得水,自己一直悬挂着的心,也就放下了。
而忧的,自然就是柳相柳承修了,他一心想要柳轻欢入宫为妃,而如今,反倒给青凋牧做了嫁衣。
说不生气是假的。而现如今看来,柳轻欢这颗棋子已经失去了用途。
柳相又该如何再次布局呢。青凋牧嘴角上扬,勾起一抹神秘的笑容,柳相柳承修,咱们,拭目以待。
宴会途中,青凋牧随便找个一个理由出来了,因不喜宫殿里那让人压抑的感觉,仿佛让青凋牧窒息。
青凋牧带着侍女青颖走到了一个兰亭里。
天阶夜色凉如水,亭内红烛摇曳,窗外突然下起了蒙蒙小雨,细雨横斜,积水顺着屋檐悄然滴落,在地面晕开一圈涟漪,似叹息似挽留。
青凋牧抱着膝盖坐着,凝视亭外飘飞的雨丝。
青颖提着一盏幽暗的绢灯在旁边,整个亭子黑漆漆的,除了脚下的一点光,什么都看不清晰。
若隐若现罥烟眉,娇俏玲珑挺秀鼻,点了胭脂樱桃唇,肤若凝脂,颊似粉霞,不盈一握的柳腰娉婷袅娜地倚在水亭雕花木栏旁。
倾国倾城之貌隐约幻现。一走出来的墨倾寒便见到了如此美景。
早在宴会之上,墨倾寒就对青凋牧微微动心,如此才华横溢的女子,如若不是已入后宫的话,那么自己一定会不顾一切去娶她。
墨倾寒很难对一个人动心,所以到了至今他都没有娶妻。
好不容易动了心,可惜卿已嫁。还好陷的不深,现在就此斩断情丝,未免不是一件坏事,起码,还可以做朋友。
本来抱着这样一个想法的墨倾寒在宫殿里见青凋牧出来的时候也偷偷跟了出来。
只是没想到,一见面,就是这样一番景色,让墨倾寒的心,不由得一跳。
“皇子既然来了,为何不来做一会儿,莫不是嫌弃牧儿只是一介女流之辈?”青凋牧一早就发现了墨倾寒,一只没有开口,只是想看看他到底想做什么。
见他一路没有动手,也没有任何杀气,才缓缓开口道。
“没有,我...我没有嫌弃牧儿的。”墨倾寒顿时慌了,他害怕青凋牧误会他。
“既然皇子不嫌弃牧儿,那就来这坐一会吧。”青凋牧开口道。
“哦,好...好啊。”墨倾寒有些呆呆愣愣的,可能是一下子被青凋牧吓到了吧。
墨倾寒走进亭子里,有些拘束地坐在青凋牧对面。
“和我在一起,不用拘束。”青凋牧显然也意识到了这一点,又见墨倾寒很不自在,便开口劝道。
“哦,好...好。”可能是见我没有恶意,墨倾寒也就慢慢放松了很多。
慢慢的墨倾寒的话也就多了起来。“牧儿,叫我倾寒就好,叫皇子的话,感觉很生疏呢。”
“哦?倾寒就不怕被误会吗?”青凋牧说道。
“这...如果牧儿不愿意的话,那就算了…”墨倾寒略带失望的说。
“呵呵,牧儿可没有说不愿意哦。”青凋牧微微带着调戏的声音响起。
“那这么说牧儿是愿意了吗?!”墨倾寒惊喜的声音响起。
青凋牧微微点头,墨倾寒瞬间觉得世界都亮了。
两个人聊了一会,其中墨倾寒说的最多的,就是他的国家,他,应该也是为自己的国家骄傲吧。
而青凋牧一直但是点头微笑,偶尔还会附和几句,但是却不多。
就在墨倾寒津津乐道的时候,有一位小太监慌慌张张的跑了过来。
看到青凋牧的时候,明显愣了一下,但随即立马反应过来,对着青凋牧行礼。
“奴才参见娘娘。”附在墨倾寒耳边细语了几句。
墨倾寒一开始还有些生气,但是听到小太监的话之后,只是皱了皱眉。
而后又转头对着青凋牧说:“牧儿,殿内出了点事,我得回去了。”墨倾寒有些无奈的说道。
“好,你去吧,如若陛下怪罪下来可就不好了。”青凋牧缓缓说道,依旧是那种淡淡的声音。
墨倾寒闻言起身匆匆地走了。看来是真的有急事。
青凋牧看着墨倾寒渐行渐远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摄人心魂的微笑,拿起石桌上的茶轻抿一口。
“皇子真是好雅兴,居然还有偷听的癖好。”青凋牧用着一种极其平淡的声音说道。
可就是这种极其平淡的声音,就越是心惊肉跳。
“呵,哪里比得上娘娘您的兴致。”来人的声音温润如玉,让人心旷神怡。
一个人影慢慢从假山后面走出,借着烛光看清他的脸庞,温文尔雅,宛如一朵亭亭玉立的兰花。
来人乃是远近闻名的待忆国皇子薛易北,薛易北从小就饱肚圣贤之书。
对于青凋牧而言,薛易北不大好糊弄,一不小心,就有暴露的可能。
“娘娘可知这兰亭的故事?”薛易北坐到了青凋牧旁边。他可没有墨倾寒那么规矩。
“哦?什么故事?”青凋牧的兴趣被勾起。
而薛易北则是拿起茶杯轻抿一口茶水,缓缓开口道:“当年先皇与娘娘的父亲微服出游,你的父亲遇到了你的母亲,创下了一段佳话,而先皇,也遇到了一名女子...”
那名女子,乃是当年大名鼎鼎的国师緋闲之女,名唤緋沫云,当年,先皇已对緋沫烟倾心。
后来,天家赐婚,就算国师位置再高,也不能违抗皇命,就此,国师只能将緋沫云的双胞胎妹妹緋沫烟嫁过去。
緋沫烟并不受宠,但是却有着和緋沫云一模一样的容貌。
婚嫁之日,十里红妆,一旁的桃花开满了路旁。风,轻轻一吹,就犹如置身桃林。
婚房中,端坐着李代桃僵的緋沫烟。先皇好似并没有想到入宫为妃的,并不是緋沫云,而是与緋沫云一模一样的緋沫烟。
十年之后,緋沫烟贵为皇后,所有人都知道先皇宠爱皇后,却只有緋沫烟知道,这一切,终不是为她。
先皇经常和緋沫烟在这兰亭之中对弈,久而久之,这兰亭也就成了很热闹的地方。
一切都好似不温不火,直到先皇染病,临终前,緋沫烟立待在先皇床前,吐露真相。
而先皇只是笑着抚摸上緋沫烟的脸颊。
“我今生最大的幸,就是这一场错,其实,早在我见到你第一眼,就知道,你不是她...”
緋沫烟的泪水夺眶而出,一直以来,她都蒙住了自己的双眼,却又盲目地错过了多少。
“别哭,我要先走了,我会在奈何桥旁...等着你...”双手无力地落下。
“奈何桥旁,等着我...”緋沫烟喃喃细语。
她一直没有发现,他的自称一直都是“我”而非“朕”!就这样蹉跎了锦绣年华。
次日,一道消息传遍了大江南北,青颜国皇后緋沫烟...殉情……
她走的很安详,就在她和先皇一起对弈的兰亭里,緋沫烟怀里,抱着一幅字,用我三生烟火,换君一世迷离。
緋沫烟的死再次让众人感叹,自古情殇最伤人。
薛易北的故事讲完了,他起身离开。
青凋牧拿起茶杯一饮而尽,“青颖,我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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